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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棠之所以答应帮忙，一来是觉得他们能够传承至今也算不容易。
二来则是王瞎子身上并无冤孽气，说明他的人皮来源确实是“正当买卖”。
加之他身上还有少许的功德，说明这人并没有看起来这样没皮没脸没底线。
“我有两个要求，若是你答应，我就给你指一条路。至于能不能从死路变成生路，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“第一，从今往后你们皮影人，不得再继续使用人皮制作皮影。”
这个要求说好听点，是让王瞎子改掉老祖宗立下的规矩。
说难听点就相当于让他欺师灭祖，另立山头！
王瞎子还以为宋棠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，不方便亲自出手，比如嘎掉得罪过她的云阳道观和太上道观的人之类的。
结果，就这？
“好，没问题！”王瞎子毫不犹豫，一口答应。
宋棠微微皱眉，试图从王瞎子脸上看出一丝半毫的阳奉阴违，结果只看到了对方一脸真诚。
这令她心生不解，又接着提出了第二个要求，“第二，以后不许再招摇撞骗，所赚的钱必须都来自正途。”
这一点倒是让王瞎子有点为难和犹豫。
让一个嗜钱如命的人，一下子不为财所动，比让一个赌鬼或者瘾君子从良更难！
王瞎子已经七十几岁了，爱钱爱了一辈子，早已经刻入了骨子里。
不然也不会明知道孙子跟自己学不好，也还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。
“这一点恐怕有点难。”王瞎子没敢隐瞒，让他看着钱不赚，比杀了他还难受，“但我会努力去做，不！我一定做得到！宋观主，我对祖师爷立誓。有朝一日我若是没做到您说的这两点，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，死后不入轮回，受尽十八层地狱之苦！”
对于王瞎子诚恳的态度，宋棠还是满意的。
至于以后的事情，谁也无法保证。
如果王瞎子做不到，她也自然有办法，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“其实你们皮影人绝不仅仅只能用于装神弄鬼，或许还有更多更好的用处，你可以多研究研究。”宋棠说着伸手道，“照片给我吧。”
照片上是一老一少两名男子。
宋棠也没问这两人是谁，只如实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东西，“这人从面相上看有一名私生子，年龄与这张照片上的男子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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